阿牛

 中广网呼和浩特8月25日消息 在极短的时间内，在一抬手一拂袖一甩头之间变换出不同的面目，一般技艺纯熟者，只用十几、二十秒钟就可变化出十来张不同的脸谱，这就是令人惊叹的“变脸”艺术。

  变脸是运用在川剧艺术中塑造人物的一种特技，是揭示剧中人物内心思想感情的一种浪漫主义手法。变脸神奇的表演技巧和严格的保密传统，使人们对其充满好奇。目前“变脸”表演已慢慢地从川剧中抽离出来，成为娱乐活动中一项单独的表演项目，尽管如此，“变脸”技艺仍然神秘莫测。

  2006年起，包头人阿牛开始在包头表演“变脸”，成为当时自治区唯一一个会“变脸”的本土明星。两年多过去了，阿牛的“变脸”技艺越发纯熟，现在仍然稳坐全区“变脸”行当的第一把交椅。

  鼓手出身

  阿牛，1973年出生于包头。“我母亲从小就很喜欢音乐，颇有音乐天赋，年轻时还差点去了部队当文艺兵。”阿牛认为自己对音乐的喜爱离不开母亲对他的影响。

  1989年，初中毕业后，阿牛没有选择继续上学，而此时，正值中国大陆摇滚音乐兴起，打小喜欢音乐的阿牛，开始向包头的地下音乐人拜师学习架子鼓。几年里，阿牛凭借自己的聪明好学，在包头音乐圈小有名气。1995年起，为寻找音乐理想，开拓生活道路，阿牛以鼓手的身份数次南下。

  结识“变脸”

  1999年，在宁波，阿牛第一次近距离地看到了“变脸”表演，神奇的“变脸”表演，激发了阿牛强烈的好奇心。“由于我们是在同一个场子里演出，我就向他提出想学习变脸的想法。”当时阿牛并不清楚这个行当里的规矩，“变脸”技术是不轻易外传的。尽管阿牛未能如愿，但这使阿牛对“变脸”的好奇心更强了，这也为他以后决心学“变脸”技艺埋下了种子。

  2005年，幸运之神降临到阿牛的身上。当时已是主持人兼歌手身份的阿牛，在山西演出时，遇上了绰号叫“银龙”的东北人，“银龙”身怀“变脸”绝技，更令阿牛兴奋不已的是，由于演出的原因，他与“银龙”同住一室，长达4个月。北方人的豪爽，让他们俩的关系迅速变得“钢钢的”。不过尽管如此，当阿牛向“银龙”提出要学“变脸”的想法后，“银龙”也只是简单地介绍了一些基本的技法。但这对阿牛来说，他已经在“变脸”的道路上迈开了第一步，也是关键的一步。

  “变脸”情缘

  2005年，阿牛从山西回包头后，由于各种原因，情绪低落，无心工作。就在这段时间里，阿牛遇到了他生命中的另一半——武桂红。“她的出现，改变了我人生的轨迹。可以说，没有她，就没有‘变脸’的阿牛。”阿牛说，“川剧变脸内蒙古第一人”称号的背后，有他妻子武桂红的一大半功劳。

  阿牛和武桂红是初中同级不同班的校友，在2005年同学聚会时，他们相识相知。在武的家人和朋友看来，乖乖女武桂红与走南闯北、洒脱不羁的阿牛是两个世界里的人，他们能走在一起，实在是不可思议。“阿牛很会疼人，对我很好。”武桂红觉得阿牛是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。他们的感情逐渐升温，但当时阿牛无心工作，全靠武桂红微薄的工资支撑生活。在这种情况下，武的父母极力反对他们继续交往，不愿意女儿找这样“不务正业”的男人。

  “那段日子是我们最难的时候，为了节省开支，我们每天几乎只吃萝卜白菜。一天，我妻子下班回家跟我说，好久没沾荤了，很想吃猪肘子，可当时我们两人口袋里总共只有20块钱，我还是二话没说，将20块钱全部买了猪肘子，可吃着吃着，我俩就抱头痛哭起来。”当时阿牛发誓，等以后有钱了，要给武买100块钱的猪肘子。

  2006年，仍无所事事的阿牛想起了“变脸”，“学会‘变脸’是我最大的心愿。”阿牛说。虽然已经知道了“变脸”的一些基本技法，但是关键的问题是，“变脸”对服装道具的要求非常高，而这些东西根本无法用钱去买现成的，只能自己做。

  尽管当时武桂红认为弄这个“变脸”不可能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什么改观，但她觉得“艺多不压身”，还是支持了阿牛的想法。他们一起买材料，开始一针一线、一笔一画地制作“变脸”所需的服装道具。东西备齐了，在武的帮助下，阿牛凭着自己的聪明与勤奋，终于掌握了“变脸”的基本技巧。

  名师指点

  阿牛说：“画脸谱的颜料不合适，一出汗就会掉颜色，很容易把脸谱弄花。”在集宁的一次演出中，阿牛又一次邂逅了“银龙”，“银龙”在看过阿牛的表演后，感到非常吃惊，没想到在短短的时间，阿牛就能将“变脸”表演得有模有样。面对颇有天分的阿牛，这一次“银龙”将自己所知倾囊相教。

  从集宁回包后，阿牛基本解决了脸谱存在的问题，并按照“银龙”的指点，对行头进行了全面的改造，使之外形看起来更加威猛漂亮。“银龙”是阿牛在“变脸”道路上的第一位师傅。

  2007年，阿牛又遇上了他的第二位师傅何小涛，同样是在演出中萍水相逢，却意气相投，没有金钱的交易，在“变脸”技艺上更胜一筹的何小涛，教会了阿牛难度更大的“变脸”技巧“回脸”。回脸是指表演者变回自己的脸后，再将脸谱变回到脸上。“这个技巧的复杂程度非常高。”阿牛告诉记者，目前包头也有几个变脸的演员，但“回脸”这个技巧只有他掌握了。

  伯乐相马

  阿牛说：“但光身有绝技，别人不知道也不行。”2007年，在一场大型演出活动中，阿牛遇到了他的“伯乐”。现任包头电视台经济生活频道活动推广部主任的苏杰，在没有亲眼见过阿牛表演的情况下，大胆起用阿牛进行“变脸”表演，获得成功，这不仅使阿牛的信心增加，也迅速提高了阿牛的知名度。从此，在包头的各种大型演出活动上，都可以看到阿牛的精彩表演。“两年多以来，不知道表演了多少场，还没有一次穿过帮，砸过场子。”这是阿牛引以为豪的。

  艺无止境，为了让自己的表演更加完美，阿牛认为还应该不断地学习“变脸”的新技艺。也为了使包头甚至内蒙古地区，出现更多优秀的“变脸”人才，将“变脸”艺术在内蒙古发扬光大，已有一个徒弟的阿牛希望还能收到一个弟子。（刘志宇）